米丘似是未觉,垂眸看着茶杯不说话。
阮秋白突然想到什么一样,向外看了看:“怎地是你自己一个人在街上,小冽呢?”
米丘的指尖一颤,她咬了咬唇不说话。
阮秋白一愣,面上浮现担忧:“你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若是独自出门,定然要有人跟着才好,小冽竟然不是个细心的,竟敢让你一女子孤身出门。”
米丘道:“他在我身边的,只是刚才人多情急,一时之间松了手……”
系统:“……”
宿主倒打一耙的功夫日益上涨啊。
阮秋白眯了一下眼,似乎唏嘘了一点,摇头叹道:“还是粗心大意,如此危急时刻,怎能松了手。幸亏被我看到,若是真出了什么事……”
米丘面色微变,似乎藏不住脸上的脆弱偏过头去。茶杯也在她的手心里晃了晃。
阮秋白挥退左右,阳光落在眼角,像是带着刺目的笑意:“我也算是看着小冽长大的,知道这孩子寡言,戒心重。若是想走进他心里,却是难上加难,更遑论在他身上得到什么东西……”
米丘咬了一下唇瓣:“我待在他身边,并未想要什么。只要他一心向善,少做杀戮就可以。”
阮秋白微微一笑,慢条斯理地端起茶杯:“若真是如此便好。只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他身上藏着珍宝,免不了被各种来路不明的人觊觎,你们要多多小心。”
米丘道:“您说的可是指秘籍?那秘籍我未曾看过一眼,也不知江冽将其藏到何处,就算有人来抢,也过不了江冽那一关。”
阮秋白放下茶杯,看向米丘。
米丘眼中闪过一丝哀怨,很快就又被掩饰了过去。她喉咙一动:“况且,最后一份秘籍在魏家,即便想要集齐,也要费一番周折,先要感到危机的,自然不是江冽。 ”
这句话,反倒像是恼羞成怒的攀咬。
阮秋白温和一笑:“那秘籍不是什么好东西,若是能送出倒也少了很多麻烦。济世堂虽有心存着,却无这个能耐。只盼能供到佛前,消减它的罪孽。”
米丘皱了一下眉,看向阮秋白:“魏夫人,您何必惺惺作态呢?”
阮秋白顿时一愣:“这话……米姑娘,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米丘双手盘胸,身上的柔弱之意顿时去了两三分:“昨日在济世堂,我就看出来,您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女子,虽口口声声都是为人着想,但您一直都向着您的丈夫说话。魏堂主是个伪善的人,您也不一定能好到哪里去。”
阮秋白啼笑皆非:“米姑娘,你怎么会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