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礼似刚回过神,道:“因为他在济世堂曾经偷盗过。宗主怕他再犯错误,所以故意将他安置在这个偏僻的地方磨练他的心性。”
“宗主真是用心良苦。”于元风撇了撇嘴:“可惜了他根本不领情。师兄,你也别想他了。你身体不好,我们送你回去吧。”
司徒礼咳了一声,被三人扶着走了。
余光看着这个偏僻的院落,他藏住眼底的一抹冷光。
就算再回来又如何?以前能让你生不如死一次,现在就能让你万劫不复第二次。
待外面没了声响,米丘这才缓缓吐了口气。那三个人的声音虽然窸窸窣窣,但夜深人静,连蒙带猜也能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
江冽松开她的手臂,道:“已经走远了。”
米丘没再点燃蜡烛,两人在黑暗中对视,她故意压低了声音:“后来的那个人……就是那个、那个传说中的师兄?”
“传说中”的,自然指的是别人疯传的故事版本,江冽嫉恨师兄武学有成,于是偷袭了他。
江冽点头。
米丘道:“听他的声音,他对他的师弟妹们都很好。”
江冽没说话,只是回到了床上,准备打坐。刚才还差点脸对脸说话,现在就要“睡”了,看来是不愿意听了。
米丘忍笑,故意拉长声音:
“可是……我总觉得他有些奇怪。”
江冽微微睁开眼,没有打断她。米丘咬了一下唇:“你当初那么小,是怎么打伤他的?”
江冽道:“这也不是个秘密,他对我疏于防备,被我刺伤了丹田。”
米丘走过去:“那都是别人的版本,我想听你说的。”
江冽又不说话了。米丘伸出手扯了扯他的衣袖——从以前的试探,到如今的顺手,她越来越大胆了:“你刚才,不也告诉我你在这里的过去吗?怎么这个又不说了?”
江冽的眉头轻拧,薄唇又变成了河蚌。
米丘继续缠他:“你既然不说,我来猜好不好?我的直觉很准的。他们都说你伤了他,可是一个宗门的大师兄怎么可能这么轻易被孩子伤到呢?更何况是全身武功尽失,我从未听过这么特殊的伤口,能让人的武功如同牛肚泄气……”
江冽的眉梢一动,米丘接着道:“于少侠说他身体不好,但我学过医,我能听出来他即便咳嗽也中气十足……我实在不想怀疑正心宗的大弟子,但是你们身上的谜团太多了。”
寂静中,只有她格外执着的眸子。
江冽张开嘴:“我要休息,后日准备杀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