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叶天卉和阿蓉在说话。

显然阿蓉正在帮叶天卉打包,叶天卉从旁打下手。

叶天卉:“你说人受了伤,喝煲汤真的有用吗?”

阿蓉:“天卉小姐,这个汤大补,有用的啦!”

叶天卉:“一个人受了皮肉伤,鼻青脸肿的,你说是不是看起来会比较精彩?脸上的伤,一般几天能消下去?”

如果是古代或者内地,她大概知道的,就是不知道香江这种先进地方有没有什么好药。

叶立轩听着这话,拧眉,费解。

为什么他觉得叶天卉的声音中非但没有担心,反而有种隐隐的幸灾乐祸?

那种唯恐天下不乱的看热闹感?

这时候,阿蓉笑道:“皮肉伤估计总要一两周才能慢慢消下去吧,只是在脸上会不好看罢。”

叶天卉点头:“当然了,五颜六色的,那可真是不太好看!”

一时又道:“对了,我记得先生有一架照相机吧,你去给我拿过来,我要带着给他照相,给他留下永久的纪念。”

永久的纪念?鼻青脸肿的纪念吗?

阿蓉不能理解,但是阿蓉不敢说什么,当下连忙去拿照相机了。

叶立轩站在那拐角处,一时也是怔住。

他缓慢地消化着叶天卉这话语中的意思。

半响之后,想明白她的用意。

她是眼巴巴跑过去,想看看顾时璋被打了后的狼狈。

他的脸上流露出一种难以形容的表情。

一时不知道,摊上一个这样的女儿太无奈,还是交了一个这样的女朋友更糟糕…

叶天卉当即自己开了车,带着那煲汤,直接赶过去顾时璋那里,一路通畅,连个堵车都没有,抵达了顾时璋楼下后,她停车,拎着煲汤和那照相机,直奔二十六楼。

乘坐电梯抵达二十六楼后,按响了顾时璋家的门铃。

铃声响了几声后,门便被打开了。

门被打开的那一刻,叶天卉便被一双有力的胳膊拉住,紧接着,她便被男人拥入怀中。

手中的提包和煲汤跌落地上,她在未曾反应间,铺天盖地的吻便压过来。

男人的吻很疯狂,舌头进入她的口腔,贪婪到仿佛要把她整个吞下去。

而他的五指张开,死死禁锢着她的后脑,让她无处可逃。

男人蓬勃强悍的气息笼罩着她,粗重急促的呼吸阵阵扑来,这种异常浓烈的释放让她迅速沉浸其中,她几乎是主动地迎合着他,甚至用胳膊紧紧攀住他坚实的肩膀,像是要缠住他一般。

她觉得自己是藤蔓,而他是大树,两个人死死纠缠生生世世永不停息!

世道轮回,白驹过隙,曾经那辉煌的王朝终究不复存在,但是穿过遥远时空,她竟然感觉到了他的气息。

这是边塞驿站外的雨夜,那个用异常难懂目光看着她的储君,是滴漏响起的御书房中,那个听她背诵陈情奏章的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