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了。”

“轻舟，”屈宗樊叫住贺轻舟，“你和陆晏这一回是认真的吗？”

贺轻舟站定：“为什么这么问？”

屈宗樊追了上去，道：“就是觉得你们两个都挺痛苦的。”

贺轻舟看着屈宗樊，忽然觉得屈宗樊或许知道这五年陆晏都发生了什么事，顿了一下道：

“去喝杯咖啡吗？”

屈宗樊点点头：“好。”

病房里的两个人见到他们往回走了都很自觉的一个坐回沙发一个坐到冰床上，假装没有事发生，然而等了半天都没有见两个人回来。

秋熠心想不对，拨通了屈宗樊的电话：“你在哪里？”

屈宗樊额头青筋蹦了一下：“我去哪儿非要跟你说才行？”

说完挂了电话，秋熠听着手机里的忙音，愣了一下，几秒之后烦躁的将手机狠狠摔在桌子上，一脸阴翳。

陆晏见他脸色不对，声音很快就沉了下去：“秋熠，你要是敢动轻舟半点，你回秋家的事情一辈子都不会可能。”

秋熠看了过去：“我没想对他怎么样。”

他骄傲的模样此时在陆晏面前显得有些挫败，虽然屈宗樊是和他在一起了，可他所有的安全感并不多，总觉得屈宗樊会再次抽身离开。

秋熠仰靠在沙发上：“有时候我真羡慕你，贺轻舟喜欢你，我们所有人都知道。”

陆晏很满意他的说法，挑着眉：“所以你是觉得屈宗樊不喜欢你？”

喜不喜欢这种没有自信的表现由秋熠说出来他感到有些窘迫，但是……他确实觉得屈宗樊不够喜欢他。

陆晏淡淡口了他一眼，沾染了爱情这种东西都会变得不自信，外人都看得很清楚，屈宗樊对他有意。

可他没有开口干预，这些是他们之间的事情，说不好也是一种相处模式，对于秋熠这种混世大魔王，或许就适合屈宗樊那样心思大的人。

咖啡厅了里，贺轻舟点了一杯意式浓缩，屈宗樊倒吸一口凉气要了一杯拿铁，道：

“意式浓缩太苦了，你怎么下得去口？”

贺轻舟道：“还好。”

“果然是跟陆晏在一起那么些年了，他也很喜欢意式浓缩。”

贺轻舟顿了一下，这才猛地发现自己无意识间被陆晏影响力了多少，他在飞燕集团的时候陆晏就总喝意式浓缩。

贺轻舟搅拌了一下，道：

“这五年，陆晏是怎么过的？”

屈宗樊低头喝了一口拿铁，看向窗外，淅淅沥沥的开始下起了雨，雨点拍打在玻璃窗上噼里啪啦，听着很舒服，过一会他才缓缓道：

“就我自己看到的，我感觉过去五年陆晏可以算是生不如死吧。”

生不如死并不是夸张的说法，这五年秋熠消失贺轻舟‘死去’，沈一空虽然是陆晏的好友，但很多时候并不在身边，反而是自己这个猛种程度上和他‘同病相怜’的人经常与他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