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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这个怪那个,我是那么坏的人吗?”姜宣蹙眉,“我、我怎么可能会怪他们,如果不是有他们,我和山儿最终就不会被救,那自然、自然也不会怪你。”

最后一句的声音不好意思地低了下去。

得知一直被人跟踪的感觉是不太好,可事实又是一旦出了事他的确无法自保,对于季恪的行为便无法指摘。

甚至非常感激,哎。

季恪继续说:“我听到消息以后都快吓死了,幸好那时已在前来北境亲征的途中,便一路急行军,首先与你哥会合,商量营救的对策。必须一次成功,容不得丝毫失误,便不可轻举妄动,除了救你们还要考虑边境的局势,在真正见到你们之前的每一天、每一时每一刻,我、我都惶恐至极,又要硬逼着自己冷静,我希望听到好消息,又害怕听到坏消息,每次底下人前来奏报,我、我都……”

姜宣愣愣地听着,放在桌子下面的手不由地攥了起来。

他懂季恪的心情,陷在交赤军营的那些日子他其实也是一样,一边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强大起来,一边企盼明天天降好事,一边恐惧也许下一刻他和山儿就会被轻而易举地杀害。

二人各自回味,有一段时间没听到讲述,小山儿便坐不住了,咽下手中的最后一口包子,对季恪说:“你去找伯伯啦?那伯伯呢?”

季恪这才回神,把几乎粘在姜宣脸上的视线挪向小山儿。

姜宣也正要求证一件事:“是了,那个受伤的人竟然就是交赤王?他的箭伤是哥哥造成的吗?我认得箭上的毒本是大师姐的手法。”

季恪点点头,“没错,那人正是交赤王图连宁,绑走你们的那个是他的王弟图里苏。近来与交赤的局势非常紧张,朝中的策略是假借和谈摸清交赤实情,然后一举肃清边境的所有隐患。”

“也就是确定了要打仗?”

“嗯,交赤野心勃勃,唯有一战,方能为百姓换来真正的太平。其实交赤也存了同样的心思,但更恶毒。前不久,交赤王以狩猎为名来到边境,邀你哥赴会,说是商议两国国事,实则为鸿门之宴,好在你哥早有准备,亦是仰赖超群的本领,不止毫发无伤顺利逃脱,还以毒箭射伤了交赤王!”

小山儿一听就双眼放光:“伯伯好厉害!”

姜宣则更是惊心,如此恶毒如此危险,若非哥哥当真心思缜密武艺超群,恐怕就、就……

他又后怕又愤怒,捏紧拳头道:“可惜没能射死!”

“你哥说他是最近才写信向骆神医请教箭上淬毒之法,治毒和淬炼都不精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