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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季恪说喜欢他,不顾朝臣反对,后宫只他一人,还一封就是君后;

虽然他不是很懂宫中的规矩,但季恪并不介意,天天跟他一起吃饭睡觉。

唯独不与他洞房,他都问了,季恪却不说原因,还生气,还逃避离开,还怪怪的……

——叮!

脑袋里又信号般地一响,姜宣柳暗花明恍然大悟,甚至因为终于得知了真相而激动地坐在床上小弹跳了一下,说:“陛下你是不是不行?”

……

…………

………………

季恪历来面沉如水,此刻却出现了有生以来最丰富多变的神情;

季恪年纪轻轻便已经历许多,却从来没听到过这种话。

怎么还目露喜色呢?

震惊与耻辱填满胸口,他气得手发抖,半晌说不出话来,姜宣却以为自己言中,跪在床上快速向前膝行,兴奋而认真地说:“没关系的陛下,我跟你说,我师门里的二师兄是此道中的圣手,他制过一个方子,吃几次就见效!陛下你……”

“住口!”季恪忍无可忍狠狠拂袖。

姜宣一噎,身子惊地向后一闪。

“堂堂君后,污言秽语成何体统!不仅恬不知耻,还洋洋得意!简直丢人至极!”

季恪双手背后满面怒容,首次对姜宣说了这么多话。

姜宣慢慢慢慢地张大眼睛和嘴巴,除了意外,还感受到了好多委屈。

怎、怎么了?

他怎么就污言秽语成何体统恬不知耻丢人至极了?

他明明是好意!

“再若胡言,朕绝不轻饶。”

季恪又一拂袖,下完结论,取了架上挂的外袍,毫不留情地走了。

姜宣:……

愣愣地坐在床上,心想季恪怎么是这种人?不爱说话脾气又差,哥哥怎么会让自己和这种人成婚?

从小到大从没人吼过他,如果的确是他做错了事也就罢了,但他明明……

姜宣一愣。

突然想到老师曾经说过的话:不笑人短处,不揭人疮疤。

唔,在他看来就算不行也没什么,有病医治就是,但仔细回想起来,二师兄宣传那方子的时候只说有人试过很管用,他问是谁试过,二师兄却不肯说,其他人也笑得神秘兮兮。

所以“不行”对大伙儿来说的确是很大很大的短处和伤疤?

所以季恪才那么那么生气?

是了,季恪都那么生气了,却始终没有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