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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羊 东北北 1921 字 10个月前

丛向庭回过头,梦里的场景太过真实,即便知道是假的,胸腔里的心悸也迟迟消散不去。

但此刻看到阮余,真实的阮余,没有说那些绝情的话,也没有要离开,他的心终于落了地。

他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感到庆幸。

没等到回答,阮余微微睁开眼皮,看丛向庭:“你怎么了?”

“做噩梦了。”丛向庭说。

“什么噩梦?”阮余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但还是伸手去碰丛向庭的后背,安慰似的拍了拍。

一想到刚刚在梦里找不见阮余,丛向庭的心就像被用刀片割成一片片:“梦到你不要我了。”

阮余睁开眼睛,见丛向庭眉眼间的落寞不像假的,是真的被吓到了,嘟囔了一声:“什么啊。”

丛向庭地把阮余搂在怀里,幼稚地向他确认:“你会不要我吗?”

“不会。”阮余打了个哈欠。

“是真的原谅我了吗,没有后悔吧?”

“嗯。”阮余很困,很想睡觉。

丛向庭觉得他很敷衍,但又没办法,只能用脸颊蹭了蹭阮余的头发,低头去亲他。

刚亲一下,阮余就伸手推开他。

丛向庭心都要碎了,刚刚梦里阮余对他说的话又出现在耳边,一时间分不清梦与现实,凄怆地说:“为什么不让亲?很讨厌我亲你吗?是不是我每一次碰你你都恶心想吐?”

“啊?”阮余眨了下眼睛,慢半拍地说,“我嘴疼。”睡觉前丛向庭非缠着他亲来亲去,亲也不老实亲,总咬他,导致现在阮余的嘴还在疼。

但丛向庭完全忘了自己的无赖行径,悲恸地认为阮余不愿意被他碰,都想直接打开窗户跳下去了。

阮余伸出胳膊搂住丛向庭的脖子,脸凑过去,软乎乎的嘴巴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明天再亲吧。”

丛向庭碎掉的心又重新粘在一起,紧紧抱着阮余,在他的脸和下巴连亲了好几下。

阮余闭上眼睛,嘀咕着说:“好困。”

“你睡吧。”丛向庭又亲了他的额头。

“你不睡吗?”阮余问。

丛向庭摇头,这个梦让他到现在都后怕,生怕闭上眼再做同样的梦。

而且他还是很不安。

丛向庭松开阮余,让阮余躺好,忽然掀开被子俯下身。

阮余被吓了一跳,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下一秒就惊慌地叫出声。

怕被隔壁房间听到,他连忙捂住嘴。

阮余失神地躺在床上,胸口微微起伏,松开被攥在手心皱得不成样的床单。

丛向庭凑过来,餍足地亲了亲他的下巴:“舒服吗?”

阮余没好意思回答,歪了下头,看着丛向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