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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羊 东北北 1908 字 10个月前

“什么事?”

丛向庭走到阳台,点了根烟。

住进来这里后,他几乎已经把烟戒掉了,只有阮余不在家时,才会偶尔抽一根。

抽完还得仔细检查不留下任何痕迹和气味,以防被发现。

不知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什么,丛向庭呼出口白烟,忽然嗤笑了一声:“预产期定了?”

他抬头看了看月亮,现在正是八月的尾巴,马上就九月了,可真会挑时间。

掐灭烟,他平静地下达指令:“提前把人安排好,不要被发现。”

把烟头扔进马桶,外面传来按密码锁的滴滴滴声。

丛向庭漱了口才从浴室走出去,阮余正弯腰换鞋,他凑近闻了阮余身上没有酒味,心中有些满意,但不完全满意:“你怎么这么晚回来?”

都十二点了。

阮余直起身,看着丛向庭,冷不丁冒出一句:“你换衣服了?”

“嗯?”丛向庭低头看了眼自己,“没有啊,我早上就穿的这件。”

“是吗。”阮余说。

丛向庭拿起桌上的向日葵,举给阮余:“上次你不是提到什么向日葵吗,我看楼下新开了一家花店,就买回来了。”

阮余接过,低头看了几秒,提起完全不相干的事:“我下午接到电话,说徐泓书撤诉了。”

“哦?”丛向庭惊讶地挑了下眉,“那看来这束花时机正好,当庆祝了。”

阮余笑了下:“就是说啊。”

丛向庭觉得阮余看上去有些怪怪的,可又说不上来具体哪里怪。

大概是平常阮余不会这么笑。

他看着阮余把花瓶里快要凋谢的鲜花扔进垃圾桶,将向日葵拆了放进去,忽然,阮余转过头看他。

没什么攻击性的一眼,却让丛向庭心中莫名生出不安来。

他心中打鼓地问:“怎么了?”

阮余表情不变,声音也听不出和平常有区别:“我有话想问你。”

直觉很不好。

丛向庭快速思考了一圈,他最近应该没做什么混账事吧。

没有,从良很久了,就连混账这两个字都跟他完全不相干。

倒是有计划一些不太合法的东西,但不是还没有实施吗,总不可能现在就露馅。

难道是陈奕西说了什么他的坏话?

除了这个没别的了,不过丛向庭一直没把他放在眼里过,根本不记得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值得被嚼舌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