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单人病房,宽敞明亮,床头甚至摆着一束鲜花。
这里没有锁链,没有脚铐,没有暴力。
有人推开门,阮余坐起来,看见一名清瘦精干的男人走进来。
“醒了?”他的声音很好听,走到病床边,自我介绍,“我是丛先生的秘书,你可以称呼我aron。”
“你好。”
阮余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子比沙漠里的仙人掌还要干。
aron倒了杯水,递给阮余后开始说明自己的来意:“明天你就可以出院了,丛先生想尽快安排你出国,不知道你现在是怎么考虑的?”
他将带来的资料放在阮余腿上,上面是几所国外大学的简介:“你可以看一看,这些学校都可以申请。”
虽然aron是在咨询阮余的意见,但不论是口吻还是行为都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阮余也知道自己没有拒绝的资格,双手握着水杯,低声说:“我知道了。”
aron点点头:“明天出院我会再过来一趟,到时候你可以将挑好的学校告诉我。”
阮余的嘴唇沾了水,看起来不似刚刚那么苍白:“丛叔叔他没事吧?”
“丛先生很好,你不用挂心。”aron平静地说,“没别的事我就先回去了。”
阮余想下病床送他,被拒绝了,最后只说了声拜拜。
单人病房很安静,除了护士偶尔进来以外,不会有其他人打扰,也听不到外面的声音。
阮余不太适应这里,晚上几乎没怎么睡,第二天aron来给他办出院手续,递过来一个文件袋,里面装着全新的手机和个人证件。
“手机卡给你换了新的,我的号存在里面了,有事可以联系我。入学申请走流程需要一段时间,丛先生的意思是等签证下来了先送你出国,正好提前适应适应环境。”
aron带他去了一套公寓,私密性很强,从进门到电梯都需要刷卡,楼下有安保24小时站岗。
他很忙,交代完就离开了。
阮余在这里住了几天,觉得自己确实心很大,之前发生的事几乎要淡忘了,只要不刻意去想就不会想起。
手机是新的,里面什么都没有,阮余对养乌龟失去了兴趣,改换成了消消乐,连着通了一百多关。
他还在电视上看到了丛崇阳,新闻里他拄着拐杖参加活动,精神看起来很不错。
隔天aron就打来电话,说机票定好了,第二天会准时来接他。
挂断电话厚,阮余晚上有点失眠,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所以在听到第一声门铃响起时,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直到第二声响起,他才从床上起来,透过猫眼看到外面的丛向庭。
丛向庭听到了走近的脚步声,但等了半天门都没打开,有些沉不住气地说:“阮余,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