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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伉气得拨开他的手。

“练剑不一定非得拿着剑到训练场一板一眼练习。再说了,孤练剑为自保,不是为了上阵杀敌,会躲会闪就好了。”小太子提醒他,“也不是为了舞剑好看。所以招式很随性。如果你的剑法是先礼后兵的君子,那我的剑法就是无所不用其极的小人。真遇到危险,按照兵书打仗一定会输,随机病变方能百战不殆。回去以后你可以问问舅舅,打仗是不是尽信书、不如无书。”

卫伉:“可是我们只是切磋啊。”

“你提醒过我,不许让你。”小太子摸摸他的毛脑袋。

卫伉想起来了,他是说过这话。

“我们常说孤军深入乃兵家大忌。去病表兄打仗哪次不是孤军深入?”小太子趁机指点他,“不过自信不等于自负。这点也得切记。”

卫不疑不禁说:“他们说表兄运气好。”

小太子嗤笑一声:“以后再有人这样说,你反问为什么上苍独爱卫家人,是不是你们家长辈作孽太多?或者上辈子作孽太多。”

卫伉不赞同:“表兄,这样说不好。”

“他们都欺负到你跟前了,你还跟他讲道理?”小太子朝他脑门上拍一下,“难怪他们不信你乃大将军长子。”冲金日磾招招手。

金日磾躬身道:“殿下有何吩咐?”

“你们匈奴人都是怎么形容大将军的?孤恕你无罪。”

金日磾:“用兵如神,为人奸诈。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勇。”后面这句是他跟马监学的。

“奸诈”二字一出,不要说卫伉,就是张贺等汉人奴仆也不服,大将军一向低调,与人为善,哪里奸诈。张贺令他解释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