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撞不到他,他为了救那小孩,把人推开, 自己被撞了。”
“没事的,有轻微胃破裂和肋骨骨折,现在正在抢救。”
“抢救不等于病危要死!你别着急,我现在就在医院, 不会有事的, 喂?”卢艳问道。
段炎着急赶飞机, 被迫把电话挂了。
卢艳拿着手机抬头看向急救室, 急救室的灯还亮着。
已经一个小时了,估计大夫在里面做了个小手术。
急救室门口聚了好几个人, 许慕诚和秦屿、梁安颜、云九他们都在, 甚至连俞辩年都在。
得到消息时俞辩年正教梁安颜练歌, 一听说池牧烟出了车祸, 梁安颜拿起手机就往外跑,还是俞辩年赶紧追出来,亲自开车送他过来。
就这么一会儿, 梁安颜已经急红了眼眶, 哑着声音问:“诚哥, 池哥不会死吧?”
“别胡说!牧烟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许慕诚攥紧拳头低头看地面,手心里全是汗。
梁安颜害怕地揪紧俞辩年的袖子:“师父, 我害怕。”
俞辩年轻柔地拍拍他的后背, 安抚道:“没事的, 有人比你还害怕。”
此时, 刚登上飞机的段炎正戴着口罩, 双手搭在小桌板上,死死盯着自己左腕上的手表。
那是池牧烟送他的手表,秒针正一点点地跳动。
段炎眼睛发红,目光却格外冷静: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慌,稳住。
男人神色冷峻,眼睛发红,周身弥漫着可怖的低气压,让人不敢靠近。他坐在座椅上一动不动,目光盯着手表时间,等待飞机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