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冻不死。
池牧烟抓起一把雪,捂成水流洒在季路明头顶:“给花瓶,倒点水。”
季路明猛地抬起头,终于明白池牧烟的意思。
接着池牧烟又抓起一把雪堆在季路明肩上:“雪花也是花,插花。”
季路明勉强笑道:“至于吗?当初是你主动找我。你拿钱,我玩人,咱们钱人两清,哪有事后报复的?”
“好一个钱人两清。”池牧烟笑了,“你有拿我当人吗?”
没想到季路明也笑了,毕竟是混迹商场的老油条,遇到这种情况还能保持一丝理智:“这不能怨我啊,你自己都没把你自己当人。”
池牧烟一愣,接着皱起眉头。
为了筹钱救奶奶,原身不得已委身变态,事后却连生气的立场都没有。
因为这是原身自愿的,钱人两清。
身为旁观者,光是看着就有一种喘不上气的无力感。
池牧烟抬头看月亮,轻轻道:“跪着吧。”
半小时后,季路明依然嘴硬,嘴巴说个不停,跟池牧烟讲道理。
一小时后,季路明身体冰凉,不住发抖,不停质问池牧烟他还要跪多久。
又过了十分钟,山上响起止不住的咒骂和哭泣的声音,怨毒的字语不断在山上回荡。
又过了二十分钟,季路明跪在地上痛哭流涕,鼻涕流了一地:“祖宗!你是我祖宗!我算是服了!求你了,让我回车上吧,再跪下去要死人的!”
池牧烟置若罔闻。
直到晨曦将至,池牧烟拿起手机看眼时间,已经早上五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