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掐紧手心,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轻轻吐出一口灼热滚烫的呼吸。而后手撑着床板,慢慢坐起身子,用力把被子猛地一掀——
下身顿时一片冰冷。
一向冷静的大脑再次陷入宕机。
两秒钟后,池牧烟拉过被角,缓缓给自己盖上。
他从没有裸睡的习惯。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他下半身一丝|不挂,连条裤衩都没有!!!
池牧烟晕乎乎地伸手掐掐自己的眉心,尝试用疼痛让自己保持冷静,眼角余光却看到床边桌子上放着一个小纸牌,上面清晰地写着“假日酒店”四个大字,还是梦里那样的闷骚古风紫。
迟钝的大脑终于重新运转。池牧烟抬头往上看,头顶浅青色吊顶上挂着那几盏暖黄色小灯,跟他家里那盏简约白灯一点都不一样。
池牧烟舔舔嘴角,终于接受自己还在梦里的事实。他尝试叫醒自己,手背都掐红了却一点都没醒,他想要躺回去,忍着等梦醒,下半身难耐的热度却不容他忽视。
池牧烟下意识推推眼镜,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眼睛上什么都没有。于是推眼镜的手变成了揉揉太阳穴,池牧烟坐在床上裹着被子,低头找起了手机。
就算这是梦,现在也不能这么干挺着。
“既然这是我的梦,我给自己变一个手机总是可以的吧?我得打电话,去医院……手机,变!”
池牧烟热糊涂了,额角滴着汗,开始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