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来,你父皇都没想着离宫,怎地现在就突然想去飞花城了呢?我和他生活了这么多年,也算了解他这个人了,若没有特殊原因,他端不可能如此意气用事。”
许灼睦道:“母后,难道父皇从前不意气用事吗?”
皇后看向许灼睦。
许灼睦道:“父皇虽未明言,但对慕家多有纵容,慕家那位公子,对我多有挑衅,慕家上上下下,也对母后母家颇有微词,父皇却只不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皇后闻言一笑,“你父皇觉得对不起死去的慕太子妃,于是便各种优待慕家,但这件事,并不算大事,也不算他意义用事,只是他想要做个样子,他开心,慕家也开心。”
许灼睦皱眉。
皇后道:“太子,母后年轻时,不了解你父皇,但日夜相处这么多年,总该看穿了。慕家可以小打小闹,但却不能真正做些什么,这点,你父皇心里还是有数的。”
许灼睦不语。
皇后看向外头,“但你父皇,从来都只珍爱自己,他不信命,也觉得自己可以逆天改命 ,如今他拖着我们前往飞花城,我怕他是……”
皇后陡然没了声音,目光看向原深钿。
原深钿张开嘴,伸手指着自己,一脸迷惑。
皇后蹙眉。
她伸出手,看着精致的指甲,片刻后,才抬眼。
“你母亲之前,是不是给你送过一箱衣服?”
原深钿脑海里浮现出黑色吊带长裙……
他面色尴尬,摸摸鼻子,“啊……”
皇后道:“你觉得那衣服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