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深钿狠狠咬住一颗葡萄。
许灼睦道:“父皇的话,的确不能不遵。”
齐恣柔闻言,刚要破涕为笑,许灼睦却接着道:“但我不喜欢你离我这么近,也不想要吃你夹的菜,若是父皇让你来的,你可离开,不必勉强,我会和父皇说的,父皇不会怪罪你。”
齐恣柔笑容僵在脸上,好在他早有心理准备,斟了一杯酒,道:“我不勉强,能来伺候殿下,是恣柔莫大的荣幸。”
原深钿本在偷看,看着看着,脖子不由向前,整只脑袋都探了出来。齐恣柔两只手端着杯子,抬着眼,嘴角抿起,似带着一丝哀求之色。
原深钿觉得,太子若要维持自己偏偏公子的好人表面形象,怕是只能喝了这杯酒了。
许灼睦却道:“你手一直这么举着,不酸吗?”
齐恣柔,“不酸。”
齐恣柔眼里笑意越来越深,他以为,许灼睦既然问出这话,必是会接过自己的酒,不仅他这么以为,连围观的原深钿也是这么想的。
然而,许灼睦只是给原深钿又捏了颗葡萄。
原深钿被葡萄堵住嘴,再瞧过去的时候,已见齐恣柔收回酒杯,他淡淡扫了原深钿一眼,冲原深钿不咸不淡地笑了笑。
许灼睦起身,去到皇帝身边。
齐恣柔面色有些难看。
许灼睦回到座上,道:“齐公子,不用你为我夹菜了。”
齐恣柔面上含笑,只是这笑意,未能答到眼底。
原深钿没想到许灼睦这么认真,居然真和皇帝说了,他扯了扯许灼睦的袖子,许灼睦以为他饿了,伸手想拿糕点。
原深钿压低声音,“我不是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