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看向祝行路,祝行路跪下的时候背总是挺得笔直,总叫他看的挪不开眼,他沉默着看了好一会儿,才道:“丞相一职如今职位空缺,由祝行路暂代丞相之职。”
祝行路猛地看向李杌,李杌跳下马来,扶着祝行路的胳膊,亲自将他扶了起来,道:“行路,丞相的公务杂乱繁忙,你便如同之前一般留在宫中,方便处理事务。”
祝行路没搭腔,他看向聂俊风,聂俊风却一抬手道:“祝丞相,夜深露重,我送您回宫。”
祝行路闭了闭眼睛,他的脸上写着疲惫,他像是认命了似的,答道:“好。”
金樱子有些担忧他,拽住了他的衣角,祝行路朝她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李杌见状道:“行路,带她一起回宫吧,叫太医瞧瞧她身上的伤。”
“嗯。”
这一晚,李杌没有回宫,他要处理的事太多,祝行路也同样没有回到住处,而是守着金樱子在太医院待了一晚。
金樱子的身体太差,在丞相府的时候纯属硬撑,一上回宫的马车,便靠着祝行路昏睡了过去,怎么叫都叫不醒。
来给金樱子看诊的是太医院的院令,他医术极高,只是脾气古怪,最讨厌被人打扰睡眠,然而给金樱子看诊是李杌下的令,他不得不来。
尤其是在看见祝行路的时候,他没一点好脸色。
“哈,陛下对你可真是上心,看来高曲不止叫学问的本事高,教床笫之事的水平也不差,能叫你把小杌迷得颠三倒四,魂不守舍。”
祝行路不想与他争辩什么,让开了身子,露出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金樱子,道:“救她。”
“救?凭什么救?”院令冷哼一声,“我救人有三不救:一、看不顺眼者不救;二、坏人不救;三、好人不救。我现在看不顺眼你们,谁来了我都不救!”
跟在祝行路身边的聂俊风闻言皱起了眉头:“这是陛下的命令,你胆敢违抗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