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还是栽了，栽的莫名其妙，乱七八糟。

祝行路叹了一口气，道：“你先起来。”

“不要。”龙子穆拒绝的干脆利索。

看着龙子穆打定主意赖在他身上不起来的样子，祝行路有些无奈，这要是换个人他早就不伺候了，可他偏生对龙子穆没有办法。

刚刚的气早就随着龙子穆突然的吻烟消云散了，再加上龙子穆这副说撒泼也行，说撒娇也行的样子，祝行路觉得自己想要逃避回答也是不可能的，于是祝行路沉默了一会儿道：“子穆，我明白也不明白，我明白你，但我不明白我自己。”

“……什么意思？”

“大概是我明白你的心思，但我不明白我自己是什么新意吧。”

“所以……”龙子穆的声音有些闷，“你是拒绝我了吗？”

祝行路一时语塞，拒绝吗？他并不想拒绝；那同意吗？他也不想同意。

此刻的祝行路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坏的男人，掉着比他小了六岁的人的胃口，给他希望，又让他失望。

“不是，”祝行路把手放到了龙子穆的后背上，轻轻的揽着他，语气有些迷茫，“子穆，我并不讨厌你，相反与你在一起我很自在，这是我与别人一起从未有过的感受，只是我一个人惯了，也自由惯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去答应你。”

祝行路是一个长情的人，同时他又是一个喜新厌旧的人，他有着多年的好友，却从来不在好友处多呆，他喜欢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这样他能够见到新的故事、结交到新的朋友，他从来不会因为谁而有所停留，这也是他一直游历的原因。

所以祝行路不敢答应，也不能答应，可他又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