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的让祝行路不由得抬头看了龙子穆一眼,第一次有些好奇龙子穆究竟是个什么身份,让他开夸下如此大的海口。
“他们可是……”阮修永想要解释,但话还没说完,就又被从远处急着跑过来的衙役给打断了。
“大人!悬世药铺的人在外面击鼓喊冤!百姓已经开始围观了!”
阮修永面色一变,忙道:“飞英,还有你们,带着徐德璋这个老倔驴从后门偷偷走,快些!”
阮修永喊的急,然而却没有一个人有动作,祝行路与龙子穆都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云飞英则是整个人有些懵圈,按理说他是该听阮修永的话的,但看着祝行路龙子穆的表现,他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金樱子更是唯恐天下不乱,头都不让祝行路梳了,蹭的一下站起来嚷嚷道:“他们还敢喊冤?这事儿本来就是姑奶奶我占理,不就是对簿公堂吗?说的跟姑奶奶我怕他们一样!”
龙子穆更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让出了门口的路,道:“阮大人,升堂吧。”
然而阮修永并不打算听他们的,他深吸了一口气,道:“知道你们是京城来的,不怕事,但悬世药铺不简单,在京中也有路子,更何况强龙不压地头蛇,你们还是离开吧,否则,哎……”
这时候祝行路才不紧不慢的开了口:“阮大人,想必徐老先生也不是惹了你,而是惹了这悬世药铺的人了吧?”
“是,所以你们现在要赶紧带着他离开,走的越远越好!”阮修永是真的与徐德璋交好,也是真的为他考虑。
“你是岐城的官!”龙子穆表情严肃,他身上又一股久居上位者才能养出来的气势,令他人不由自主的听他所说,“你为的是岐城的百姓,你该做的是为百姓着想,而不是让你的百姓逃!”
“我就是为百姓着想才让徐德璋走,悬世药铺那可是……”
阮修永的话说了个开头,就又有衙役来催促,说悬世药铺的人在衙门口喊冤。
阮修永看了看丝毫没有惧意的祝行路等人,咬了咬牙,没再执意让他们走,他在心里赌了一把,万一、万一这群外来人真的有能力改变岐城的现状呢?
阮修永深深的吐了一口气,道:“升堂!”
衙门开了门,门口聚集的百姓已经有不少,这是大熹开国时定下的传统,衙门处事应以公正为本,各地官员都不得徇私枉法,由百姓监督,所以每每衙门升堂都会有百姓前来围观,更别提这次有人击鼓鸣冤了。
金樱子是这次事情的主角,她是跟在阮修永屁股后头出来的,以至于从一开始窃窃私语声便不断起来。
这一遇见正事,金樱子也不胡闹了,虽然看起来还是一副嚣张的样子,但居然乖乖的走到了前来告官的悬世药铺小伙计旁边,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这个举动看的龙子穆一愣,看向了祝行路。
祝行路知道龙子穆是在问他要解释,但他们现在也在堂上,虽然只是在一旁看着,但也不好大声说话,于是祝行路趴在龙子穆耳旁小声道:“金樱子自小就聪明的紧,因为这股聪明劲儿,自小神医谷里的人都宠着她,把她宠的无法无天,也是因为聪明,她知道在什么样的人跟前可以无法无天,也知道什么时候可以无法无天,什么时候不可以无法无天,这小丫头也就是咱们常说的看人下菜碟,所以不必太过于担心,她吃不了亏的。”、
即便有祝行路的话,但在惊堂木拍响之后龙子穆的心里还是有些烦躁,尤其是金樱子的伤明晃晃的挂在脸上,让他看的极度想对悬世药铺的人动手。
“堂下何人,为何事鸣冤呐?”
阮修永话音刚落,悬世药铺的小伙计便抹起了眼泪,哭诉道:“大人,您有所不知,这个、这个泼辣的女人,带着两个壮汉刚刚不仅砸了我们悬世药铺,还打伤了我们店里的好几个人,甚至扬言要让我们悬世药铺滚出岐城,草民实在是怕啊!大人,请您为草民做主啊!”
金樱子见状翻了个白眼,骂道:“你这真是阎王爷讲故事——鬼话连篇,动动你那猪脑子好好想想,你家药铺究竟是怎么砸的?”
“能是怎么砸的,当然是你砸的!”悬世药铺小伙计瞪着眼睛,一副金樱子是什么混世魔王的样子。
金樱子可不怕他,嗤笑一声道:“胡说八道,明明是你自个儿砸的。”
“你才是胡说,我自个儿的药铺,我砸个什么劲?”
金樱子笑的更欢了,她大声的道:“没事儿,你那猪脑子忘了姑奶奶我替你回忆回忆,你当时要打我,姑奶奶我还手了,一脚踹在你胯下二两肉上,你疼的在地上打滚,撞到了你家的药柜,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