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瑶等的就是她这句话,登时她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似的,大颗大颗的滚下,边哭边道:“我只知柳琴琴与鸨母自缢于牢房之内,只是牢房重地,我也无法将二人带出,先立下一个衣冠冢,带县令大人查处之后,再将二人入棺,也算是为我俩之间的纠葛画上句号。”
张云瑶不愧是江湖第一美人,哭起来并未似柳琴琴一般惺惺作态,却也已经见我尤怜,把昏昏欲睡的草包县令都给看清醒了,张嘴便道:“好好好……”
暮笙楼的人一看便急了,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喊道:“官老爷,您不能,您可是……您不能!”
她留着话没说,但草包县令在这方面灵性的很,一下子便明白过来她是在说他收钱之事,赶忙停住了准备说出来的话。
然而草包终究是草包,明明只要问张云瑶是如何知道柳琴琴死在牢中之事的便可,结果这草包县令道:“张云瑶,你可莫要胡说八道,这柳琴琴才从牢中出……”
草包县令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师爷的一阵咳嗽给打断了,他惊出一身冷汗,收钱这事儿虽然大家伙儿都心知肚明,但若是闹到了明面儿上,那他这买来的官儿也得完蛋!
可没想到的是,张云瑶却就这他的话说了下去:“大人,我没有胡说八道,这柳琴琴与鸨母自缢身亡,现如今尸体正在被仵作检查,牢中并未有二人身影,不是吗?”
“这、这……”草包县令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他身旁的师爷赶忙凑过去,悄声跟草包县令说着些什么。
就在师爷跟县令说话的时候,张云瑶噗通一声便跪下了。
“大人!我本是一腔好意,却又被小人诬陷,请大人带一与此事无关的群众到牢房中去,看看柳琴琴与鸨母是不是已经不在牢房之中了!”
这下草包县令可急了,立刻大声道:“张云瑶,你大胆!”
谁知那张云瑶无半点儿惧色,咄咄逼人的道:“大人,民女自知牢狱之内闲杂人等不可入,但不争馒头争口气,我不计较先前辱我名声之事,还想着帮她料理后事,结果又是泼了我一身脏水,简直可恨!我张云瑶如今不求别的,只求大人能够还我一身清白,让我能够干干净净的离开昭城!”
不得不说,昭城是个小地方,连县令都是买的,没有一丁点儿的威慑力,听到张云瑶这么说,围观的人们纷纷义愤填膺起来,一个个指指点点着,让县令打开牢房的大门,叫他们看看柳琴琴跟鸨母到底还在不在牢里。
看着一旁吵嚷的人群,师爷急的满头大汗,感觉事情越来越不可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