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行路过去打了招呼,龙子穆邀他坐下,只不过祝行路刚坐下龙子穆便开口问道:“路弟,我昨日思之甚久,我觉得此事虽不可解,但是可以改善,只是我想了一宿,也未有什么办法,不知道路弟可有何想法?”
祝行路一下子被问懵了,反应了好半天才明白他在说什么。
祝行路根本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但面对着一副不问出个所以然不罢休的龙子穆,祝行路还是认真的想了想回答道:“读书吧,若人人知礼,哪有这么多事,且算命先生也说了,改变命运的方式,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阴德五读书。所以要是人人有书读,倒是比民智未开好的多。”
要是祝行路的朋友在这儿,定知道祝行路是在敷衍龙子穆,这会儿的祝行路满脑子只有一件事——看热闹!
龙子穆道了声谢,祝行路厚着脸皮欣然接受,二人不再言语开始吃早饭,期间一个字未说,静极了,竟然让祝行路开始怀念在饭桌上被七大姑八大姨说亲的日子。
作者有话说:
趁着没人偷偷放一章嘻嘻嘻
第2章 名声案(二)
寂静的早饭过后,祝行路与龙子穆出发去了衙门,不得不说,这时候的随从有用极了,往那里一站,竟然比衙役还威风,众人纷纷让开了道路,让他们成功占了个好位置。
那堂上的官老爷一脸不耐,似乎是被这荒唐的案子弄的糟心,一个是盟主千金,一个是昭城名妓,背后都有人,连让她俩跪着都不行,还搬了两把椅子坐在堂下,与县太爷呈三足鼎立之势,气氛甚是诡异。
龙子穆看见这副景象,脸黑的跟锅底似的,不知道在想什么,搞的祝行路也不敢说话,暗自腹诽跟这个人一起看热闹真没意思。
忽的,那堂上县太爷把桌子一拍,人群安静下来,静静的听着,他清了清嗓子,温和的道:“张小姐有何冤屈?”一点县太爷的样子都没。
祝行路心中一跳,心想着看来张小姐找的人比柳琴琴找的人要厉害,县太爷居然这么和善。
正想着,却听那张云瑶冷笑一声道:“冤屈?我无甚冤屈,只是这个贱人辱我名声,可恨的紧。”
柳琴琴垂着头,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小声道:“你、你胡说!我何时辱你名声?”
张云瑶似是见不得她这个样子,气的咬牙切齿:“何时辱我名声?从你成人尽可夫的妓女那一天起便辱了我名声!”
这话说的柳琴琴的恩客们不愿意了,围观的群众中起了阵阵喧哗,一人道:“妓女如何?不允许人家赚钱吗?”
又一人道:“怕是嫉妒了他人美貌钱财。”
听得祝行路是啧啧称奇,果然,说起八卦来,尤其是沾了这些红粉佳人的事情,男人们一点也不逊色于那些邻里之间的七大姑八大姨。
张云瑶可是江湖儿女,武艺高强,人群中的声音也定是听得清,可谁知她不怒反笑道:“是,她做皮肉生意与我无关,可是她偏偏用我的名头做皮肉生意,这便与我有天大的关系了!”
这下恩客们闭嘴了,倒是那些围观的妇女们开始说了,她们说:“是啊,是啊,一开始这柳琴琴可是叫小张云瑶来着。”
她们又说:“听说啊,一开始她就是靠着像张云瑶开始招揽客人的,就是这样才渐渐出了名,不过今天一看,她与人家张大小姐可是一点都不像!”
“就是就是,人家张大小姐什么人啊,能和她像吗?听说她刚开始可不要脸了,有一个书生问她为什么叫小张云瑶啊,她可是说她就是张云瑶,还让那人不要告诉别人,后来书生发现自己被骗了,找她对峙,她就装作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说自己根本没说过。”
这下子祝行路可是听得有点瞠目结舌,连龙子穆都有些怔愣了,所以女人的消息还是比男人们灵通。
这边正说的热热闹闹,可谁知那柳琴琴竟然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擦着眼泪,高喊了一声:“冤枉啊!”把人群惊的都安静了下来。
县太爷也吓了一跳,他咳嗽了一声,道:“有何冤屈?”
柳琴琴低着头啜泣道:“小女子本是良家女,可前些年,天下大旱,三年未降一滴雨,小女子家中贫穷,是家中大女,还有三个弟弟要照顾,最小的弟弟连路还不会走,可是…可是家中已无存粮,村庄周围的树根草皮也已经吃干挖净,村中…村中甚至有人易子而食!小女子没有办法,家中老父老母三天滴米未进,饿的晕了过去,弟弟哭闹不止,我……我……”
柳琴琴说着说着突然停了下来,哽咽的无法言语,哭了好些会儿才止住,她抹抹眼泪道:“小女子不得已,才卖身与青楼,总不能眼瞅着我父母饿死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