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什么时候,宫止都是一副从容不迫的淡然态势,多年来,几乎从未有过脱离他掌控的情况发生。
唯独温竹森,先是三番五次地撕开了他平静无波的生活,紧接着又在一次又一次的疑窦中,指引者他无限接近真相。
温竹森得到了医生亲口认证自己的刀口没问题后,便缓慢地靠着腰枕坐了起来。
他微微抬起胳膊,想要尝试着握住宫止的双手。
即便温竹森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此举是为何,也执意伸出了手,仿佛只有真切地挨着宫止,才能够安心。
“宫先生。”
千言万语,都融合在了这三个字里。
宫止“嗯”了一声,俯下身,将人拢在怀里,力道不轻不重。
他没有吭声,只将鼻息伏在温竹森的颈窝,无言地体会着温竹森并未宣之于口的恐惧。
温热的手掌落在青年的后脑,另一只手轻轻扶住温竹森的后腰,方便他将身体上的重力尽数落在自己的身上,也好能休憩片刻。
温竹森从来不知道,自己是在何时开始,对宫止生出了这样的信任和依赖。
明明他一直都在自己一个人努力地挣扎着生存,早已习惯了苦痛。
可却不曾想到,有宫止在旁陪伴的生活,才让他感受到,他原本就向往着、憧憬着的自由人生,竟还有着这样令人神往的意外美好。
不过总有人喜欢打破这种美好。
就比如眼前的宫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