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灵遭受重创后,温竹森只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晕过去了。
“医、医护人员备皮的时候,”温竹森一度不敢把这话问出口来,但为了知道真相,他还是迎着头皮把话说完,“宫先生在场?”
宫止并不会因为自己已经回答过温竹森一遍,对方却不相信地又追问一遍的事情感到不愉快。
相反,他依旧非常耐心地给予对方回答:“是的,当时你实在是很不舒服,需要我在旁边握着你的手。”
宫止说着,还抬起了自己的左手,看上去隐约还有点儿骄傲自豪的意味:“这只。”
温竹森:“……”
谁问你是哪只了啊o(╥﹏╥)o
多年来,对于生病这件事,温竹森有着绝对的话语权。
曾经有一段时间里,他会因为吃药和输液太多,而对药物和输液针感到麻木。
但每当午夜梦回,那种被冰凉的液体所包围着的恐惧感,会毫无征兆地将睡梦中的温竹森紧紧包裹住,继而一点点侵蚀掉他的理智。
致使在后面病程越长的时候,他就会越发地不放心,必须要亲眼看到打在自己身上的东西是什么,方能够长长地松口气。
甚至连针管和刀柄的颜色都要看清楚,才能够勉强安得下心来。
“那……我当时备皮的时候,宫先生看到了吗?”温竹森迟疑着问道,“是什么颜色的?”
是银色的刮刀吗,为什么当时明明没有打针,他却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能在这个时候询问宫先生。
宫止当然不会对他撒谎。
听见温竹森的问题,他转过头来,认认真真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