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被用掉一大半了。
看来经常会发生磕磕碰碰的事。
他不知道温竹森瞳颤的事情,只觉得温竹森在家里走来走去的时候会不小心,便默默将回去之后要用海绵把家里尖角的地方都包裹上这件事记下了。
“呲——”
宫止将喷雾的口对准温竹森的脚踝,长按着呲了一下。
棕褐色的药液沿着形状漂亮的踝骨一路蔓延,滴落在提早垫好在足跟处的厚实纸巾上。
“按的时间可以短一点,这……”温竹森心疼地看着宫先生手中的喷雾,“这太浪费了。”
宫止:“……”
他诚恳地道歉:“不好意思,我会注意。”
温竹森没想到宫先生居然会这么听劝,接下来的每一下,按动的时长都恰到好处。
但满意的同时,他却也在暗自咬唇忍痛。
说不痛是不可能的。
默不作声间,温竹森想要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便将视线落在了蹲在自己面前的叔侄二人身上。
不得不说,明明十分相似的眉眼,长在宫先生和小叔的脸上,就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样子。
只有这样近距离细看的时候,才能从这冷毅与乖萌的矛盾冲击中,找到他们之间有血缘关系的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