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屏着一口气爬到七楼的最后一个台阶的时候,突然一阵天旋地转,让他险些跪坐在门口,下意识扶住旁边突出的物件儿,才堪堪站稳。
“温先生,你怎么样?”
听到耳边传来带着浓重担忧的熟悉声线,温竹森才反应过来,自己下意识抓到的“东西”正是宫先生的手。
“宫先生?”温竹森有些意外,但还是立刻就想起了自己回来就是为了查看宫止手上的伤口的,此时自己抓着宫止的手,也不知道有没有碰到他的伤口,“您的手怎么样?”
温竹森说着,紧忙反手托住宫止的手掌,拍了一下楼梯扶手,让楼道里的灯亮起来,低头查看着宫止的手背。
“不是这只手,”宫止的声音里带着笑意,又问了温竹森一遍,“温先生的状态怎么样?需不需要我……扶你进去?”
宫止硬生生忍住了口中的后半句“把你抱进去”,改成了方才的说法。
“我没事的,我回来的路上顺便买了药膏,咳咳……”温竹森呛了冷空气,嗓子痒得厉害,但注意力仍旧放在宫止的手上,“我们咳咳咳……我们进屋去上药。”
见温竹森这般想着自己,宫止也不再跟他客气,直接把人拢进怀里,半扶半抱着转过身,朝屋里走去。
宫止时刻都记得温竹森的脑袋里还有淤血的事情,此时见温竹森浑身没力气地半靠在自己的肩头上,不由担忧不已:“哪里不舒服?头痛吗?”
温竹森缓了一会儿,已经好多了,听见宫先生的话,幅度很小地摇摇头:“……我没事的宫先生,就是上楼急了点儿……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