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挥之不去的痛苦纠缠着他的灵魂,无论怎样都无法彻底摆脱。
还没等温竹森缓过神来,面前就出现了一个被拧开盖子、微微冒着热气的保温杯。
“喝点水。”宫止轻声道。
除了鼎鼎之外,温竹森还从来没有被别人这样细致体贴地照顾过,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应该先道谢还是先礼貌地伸手把水杯接过来。
趁他还在发懵,宫止直接用手握住了温竹森的手腕,确认自己把保温杯放稳在他手里后,才缓缓收回了手。
宫止的掌心宽大温暖,把保温杯的外沿都握出了宜人的温度,温竹森颇为用力地攥了攥杯身,感激地抿抿嘴唇:“谢谢宫先生。”
刚睡醒的声音带着点儿哑意,尤其“宫先生”这三个字,尾音微微上挑,听上去疲惫又释然。
宫止心头一颤。
“先喝水。”宫止偏过头,没再看他。
“森森喝水喔~”被禁锢在后排儿童座椅里的鼎叔急得不得了,却一动也不能动,只得等待下车的时候被森森或者乖宝贝解救下来。
温竹森喝完了水,宫止顺手接过,拧好盖子,等着温竹森调整完状态之后,他们再下车进游乐园。
不过看到温竹森仍旧略显萎靡的状态后,宫止不由改变了想法:“你看上去很不舒服,要不今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