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竹森朝远处看了一眼。
宫止出去接宫佩虞了,此时并不在室内。
不过温竹森寻找宫止的身影,也并不是因为觉得害怕,只是想要看宫止一眼才会安心。
宫启阳仍在滔滔不绝地向温竹森输出自己的想法。
注意到温竹森的眼神飘忽,平日里在公司没有人敢不把他当回事的宫启阳有些不悦。
面对各个分家的子弟,他特意抬手指了指坐在沙发角落里的温竹森,清了清嗓子,对他说道:“竹森啊,今天这里没有外人,大伯就跟你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你别不爱听。”
对刚进门的新人,就得给他下马威才行。
温竹森并没有听过太过有关于宫家的八卦,但此时直面宫启阳的情况,还是让他感到了有些不舒服。
不过宫启阳毕竟是长辈,温竹森就算再不懂事,也不可能拂了他的面子。
于是耐心地点点头,唇角微弯,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实际上已经神游天外有一会儿了。
在这个社会上,有身份、有地位、爹味儿浓重的人最怕自己滔滔不绝地讲了一堆大道理之后,得到的却是不屑一顾。
宫启阳就是这样的人。
而温竹森则是后者。
很多人都喜欢用故意说反话的方式来凸显自己的不凡。
宫启阳显然也拿捏了这种心理,吸了口夹在指缝的烟后,掸了掸并不存在的烟灰:“竹森啊,你也看到了大伯的这个长相,你信不信,就凭大伯现在这状态,和阿止一起出门,别人都得觉得我们是兄弟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