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和当时看到的原文一样,宫止属实拿捏了美强惨的人设。
“启阳品行不端,不适合成为宫家的继承人,但佩虞的身体又不好,”宫仕昌叹了口气,“所以这么久以来,我一直都把阿止当做我唯一的继承人在培养……”
宫启阳是宫止的大伯,宫佩虞是宫止的三姑。
温竹森是一个很好的聆听者,垂眸安静地陪伴着话主的时候,总会让对方生出情不自禁地对他吐露更多心声的冲动。
“而鼎鼎的出生,并不是我们老两口贪心,想要个什么老来得子之类的。”
宫老爷子说的这种情况,温竹森是了解的。
上一世他缠绵病榻,时常待在医院里,每次化疗之后,都能在回到病房休息的时候听到很多医院里的新鲜事。
由于生活富足,导致很多高龄夫妻想要圆年轻时候的梦,就算已经五十几岁,也甘愿冒着风险再生一个孩子,这种情况屡见不鲜。
不过按照爷爷说这话的语气来看,定然是另有隐情。
“几年前,佩虞患了白血病,大家的配型都不算成功,所以才有了鼎鼎……”在说起这些事的时候,宫老爷子才像是真的褪去了生活中的所有光环,完完全全地回归到了父亲的身份。
过往的悲痛在寥寥数语中复现。
温竹森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居然会拥有听到这种豪门隐私的权利,一时惊怔不已。
“那时候佩虞不能再等了,所以鼎鼎是八个月的时候被强行早产的……也正是因为这样,导致他的睡眠状况直到现在都特别不好,”宫老爷子又叹了口气,“我们老两口对不起鼎鼎,所以想让他尽可能快乐平安地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