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奢……”

孙况想解释一下周术对自己并不重要,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陆奢会在意吗?

不会的。

既然不会,他又何必自取其辱?

孙况只是转念间就调整好自己的情绪,他缓缓吁了口气,跟陆奢聊起家常,问起他的身体。

陆奢客套地答复。

聊到后来实在没话说了,孙况才提到一开始的目的,

“沈重这人固执,只有你能说服他,利弊我已经跟你分析过,你是个聪明人,别任由他犯糊涂。”

陆奢听得出孙况半劝诫半威胁的口吻,

“我会跟他说,不过我也尊重沈重的一切决定,所有后果我会陪他共同承担。”

说完这话,陆奢径直挂断电话。

孙况凭什么用这种居高临下的口吻跟他们说话?

现在好似犯了错的是他跟沈重!

就算陆奢不赞同沈重因为落马的事起诉周术,可严格意义上说,沈重并没有做错。

周术害人在先,难道自己不原谅还变成了不善良?

尽管陆奢掩藏得好,孙况还是敏感地察觉出他生气了,那一瞬间,他居然有种短暂而病态的快感。

陆奢对他从来客套有礼,两人之间仿佛隔着千山万水。

孙况不知道他是不是对除了沈重以外的人都这样,还是只对自己这样。

如今陆奢生气,孙况反而觉得两人的关系近了。

陆奢气,孙况反倒笑了。

“陆奢,过来。”

李导在远处冲陆奢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