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下来缓解紧张的情绪,这些年来,他还以为自己的心不会跳了。

直到此时,阿鸣才意识到自己还活着。

可这活着的认知是宋明泽给他的。

盯着床上毫无防备的宋明泽,阿鸣眼中的兽欲一点点散去。

他为自己生出的邪念感到羞耻。

宋明泽是唯一一个对他好,从未伤害过他的人,他怎么能够不经宋明泽允许做出那样的事?

何况他很脏,根本不配拥有宋明泽。

阿鸣慢慢将掀开的被子重新盖好,他逼迫着自己将目光收回,然后拿过去一个枕头,就这么靠在床边的位置睡下。

什么样脏乱差的地方他没睡过?

地板已经很好了。

第二天早上天没亮,阿鸣就悄悄走了,临走前给宋明泽订了上门的早餐。

沈重自认为自己已经很节制了,可第二天陆奢依然疼得起不来。

陆奢心中第一百零八次咒骂沈重那个不知轻重的家伙,发誓再不给他碰一下。

幸好复试是在下午,陆奢上午还能稍作休整。

今天沈重似乎特别闲,他执意要陪陆奢去试镜,目的很简单,既然上次的暗示孙况没收到,那么这次他要明示。

陆奢也拗不过沈重,便随了他,虹姐看到两人同时出现,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沈总,怎么能劳您亲自来?”

“就是一个小小的试镜,走走过场而已。”

沈重并没有过多解释,只淡淡道,“我今天有空。”

事实上,他忙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