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重还在喘气，他额头上的汗珠不停往下滚落，好半天才缓过气，“不要。”

“你去睡吧，这里睡得不舒服。”

陆奢却狐疑地盯着他，“真不要？别不好意思，你也侍候过我。”

沈重失笑，他还真不会不好意思。

“去睡吧。”

“好。”

陆奢拿湿巾认认真真替沈重擦汗，

“我就在旁边，你有什么事喊我。”

沈重淡淡‘嗯’了一声。

陆奢又叮嘱几句才爬到隔壁床上，他在黑暗中始终盯着沈重的动静。

很显然，沈重经过这一番折腾后，整个人疼得再也睡不着，不过为了不让陆奢担心，他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假寐。

【沈重，对不起。】

他差点害死沈重，再一次。

【沈重，我一定会弥补你，我一定会对你好，我发誓。】

陆奢暗暗告诉自己，他的命是沈重给的，他以后一定要加倍对沈重好，偿还他的恩情。

黑暗中，沈重的浑身都汗湿了，整个人仿佛从水里捞出来的，他浑身疼，可都不及心疼。

他不要陆奢报恩。

不要同情和怜悯。

不要。

尽管沈重有专门侍候他的护工，饭菜也是陆家精心准备的营养餐，他被人照顾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