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毅民忽然睁开一只眼睛偷瞄沈清,看见沈清走进屋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说:“你要是听我的话,我的遗产就给你。”
“不稀罕。”沈清说,仰人鼻息、看人脸色不如自己创业。
一句话又把沈毅民堵的哑口无言,因为他也知道沈清从前不靠他,现在创业成功了,更不想靠他了。
“也是我没生个儿子,不能继承我的家产。”沈毅民故意用沈清能听得到的声音,大声说:“当年你大伯要把儿子过继给我,我就该同意的,否则我也不会没有儿子养老。”
沈毅民这是想利用儿子这个话题,来引起沈清的危机感,可沈清根本不在乎。
但是沈毅民口中的大伯,在沈毅民同余菲菲逃港后,一直把沈清当亲生女儿养。
她大伯是五十年代少见的工农兵大学生,长得帅气有气质。
后来在市里当干部,虽然不经常回家,可是每个月都会给在老家的沈清寄口粮和新衣服。
不过好景不长,大伯后来下放农场,还被剔阴阳头,受不了打击在农场自杀了。
她那个素未谋面的大伯娘,则在大伯下放的时候,带着儿子同大伯划清了关系。
还倒打一耙帮着那些人污蔑她大伯,就是因为遭受了最亲近的人背叛,他大伯才会心如死亡,一点求生的想法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