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在刑架上的乔柏年只剩下头颅和躯干,四肢全是血淋淋的白骨,看起来简直不像是个人,而是从地狱爬出来的僵尸恶鬼。
他已经痛得昏迷过去,但他对面的孙氏还清醒着。
她好像已经吓得傻了,好像已经认不出对面那个不成人形的“人”了,只张着嘴,瘫着吊在刑架上,呆呆地望着对面。
乔松年喝了一口完全冷掉的茶。
空气中的血腥味太重,仿佛连茶水里都浸了血气,可他喝起来却丝毫没有犹豫。
“二少爷,差不多了。”老刀把剔刀扔下。
乔松年瞥了一眼痛昏过去的乔柏年,又看看散落满地的血肉。
“弄得太脏了。”他放下茶杯,“去把那几条狼狗牵进来,把这些血肉吃干净。”
老刀:“是。”
孙氏一个激灵,清醒过来:“你要干什么?乔松年!你怎么能让畜生吃柏年的血肉!你怎么能让他残缺着去死?他会投不了胎的!”
乔松年挑眉:“哦?还有这种说法。”
他站起身:“那我得让狼狗把他啃得干净点儿,这么恶毒的人,投了胎岂不是祸害别人?”
“你!”孙氏咬牙切齿,“你不得好死!”
乔松年弯起的嘴角拉平了。
他走到孙氏跟前,弯下腰来,用只有两人听得见的声音低声道:“我不得好死?”
“婶娘知不知道,我最不怕的,就是这句诅咒。”
孙氏像看怪物一样惊恐又愤怒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