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伸手去指族长的那瞬间,他身后的池塘里悄无声息地冒出个人影来,握着短刀一刀劈向乔柏年的膝盖窝。
“啊!”
乔柏年被砍中膝弯, 发出一声惨叫,一下子往前跪去。
这变故只在刹那之间,众人还来不及惊呼,离乔柏年不远的阿影像是早就料到,瞬间往前一冲,一刀砍断了他拎着小宝宝后衣领的手臂, 一手把孩子捞了过来。
“大少爷。”阿影捧着小宝宝几步过来, 将哇哇大哭的小肉团子递给乔鹤年,惊魂未定的祁韵连忙先一步接过了孩子,死死抱在怀里。
而那池塘里偷袭乔柏年的人也飞快爬上了岸, 赫然便是方才领命去带孙氏过来的老刀。
他同四周围过来的侍卫们一起按住了拼命挣扎的乔柏年,将他五花大绑。
这一场荒唐的闹剧, 瞬间就结束了。
祁韵护着两个孩子坐上回家的马车时,天色已经晚了,他经历了下午这场风波,到现在仍心有余悸,怔怔的没缓过神来。
赵氏在他旁边坐着,抱着重新被襁褓裹好,哭得累了睡过去的乔惟远,心疼得不停抹眼泪。
“我的乖乖外孙,我的小宝贝儿,你真是受苦了……”赵氏一边掉眼泪,一边拿手帕擦了擦小宝宝哭花了的小脸蛋,“乔柏年那个天杀的,真不是个东西,还好、还好老天有眼,没让我们宝贝儿被他害了。”
祁老爷在旁宽慰她:“都过去了,都过去了。这次咱们的乖乖逃过此劫,以后必定一帆风顺,再也不会有事了。”
两个人絮絮叨叨说了好一会儿,赵氏才平复了心情,抬头一看,祁韵仍在一旁晃神。
赵氏便喊他:“韵儿,没事罢?”
祁韵一愣,转头看她,神色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