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堂嫂现在知道怕了,你们今天大张旗鼓包下整座万艳楼为儿子庆祝满月,不是意气风发得很嘛!”
抢走孩子的这人,穿着万艳楼打杂伙计的衣裳, 头脸收拾得齐整, 可脸上脖子上却敷着厚厚的□□,比戏台上唱戏的装扮还夸张,几乎叫人认不出原本的样子。
乔鹤年眯了眯眼, 盯着他:“乔柏年,你都落魄成这样了, 还敢到我这里来作恶。”
他一开口,乔柏年的目光霎时变得无比怨毒,死死盯住了他。
“我的好堂兄,我沦落到今天这步田地,不都是拜你所赐吗?!”他的声音阴狠怨毒,“你倒好,有妻有子,家庭美满,在这儿挥金如土,而我只能像个过街老鼠,连抛头露面都不敢!”
乔鹤年冷冷道:“你沦落至此,全是拜你那好爹娘、拜你自己所赐,同我有什么关系。你贪图不属于你的家财,为此不惜对亲人下毒手,你还有理了。”
这话似乎一下子戳中了乔柏年的痛脚,他像个疯子一样大叫起来:“你还有脸提我爹娘!他们都被你害死了!你这个心狠手辣的恶魔!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我爹刚被流放出去,还不到两个月就死了,怎么会那么巧!就是你做的手脚!”
“你还抓住了我娘,你肯定也把她折磨死了!你这个卑鄙狠毒的小人!你连自己的叔叔婶婶都害!”
乔鹤年冷着脸,一边悄悄用别在背后的手同阿影等人打手势,一边继续拖着乔柏年。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爹被流放去苦寒之地,本就是因为他自己造孽,拿无辜之人的性命设毒计栽赃嫁祸。他年纪大了,流放之地又远,一路走过去,亏空了身子,得病死了,再正常不过,流放的犯人,十个有八个都是这么死的。”
“至于你娘,”乔鹤年盯着乔柏年,“她还没死呢。”
乔柏年一愣。
就在他怔愣的瞬间,阿影猛地往上冲,伸手就去抓他手上拎着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