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韵:“……”
“最早我是在兄长的书桌前,看到贴着一张叮嘱用药的单子,让他每十日吃一丸,但不可多吃,才知道兄长一直在服药。”
“而服药的时间,恰好是我将要醒来的时间。”
乔松年看向怀里的祁韵:“你说,他们不是故意的么?”
祁韵:“……”
“原本不吃药也可以的,只是不吃药,我随时随地都能醒来。他们就宁可让他吃药。”乔松年的声音有些悠长飘忽,“你觉得,他们是希望两个孩子都活着么?”
祁韵忍不住说:“松年,你不能这样想。如果不是你哥哥把你留下来,你本来早就……而正是因为你留了下来,你哥哥才生病了,父母更怜爱他,也是情有可原。”
“可是,原本该死的是他。”乔松年道,“乔鹤年才是早就该死的那个。”
祁韵心头一跳,立刻捂住了他的嘴:“不要说这种话,你们是亲兄弟。”
乔松年长长的眼睫垂下来,盖住了那双幽黑的眼睛。
祁韵安慰道:“你不要难过,现在这样不也很好吗?”
乔松年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他捂嘴的手,下了床:“凭什么?凭什么我要让着他,凭什么他可以活得这么恣意,他抢走了我的时间、我的生命,可他甚至都不知道他抢了,你们都瞒着他,他活得多幸福!”
祁韵连忙跟着下床,追上来,从后抱住他:“松年,你别乱跑!”
抱住了,他才意识到,自己的肚子已经鼓起老高,顶住了乔松年的后腰,哪怕他伸长了手往前抱,两只手都没法圈住乔松年了。
祁韵:“……”
他只能放下手:“我肚子太大了,抱不住你了,你别乱跑。”
乔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