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偏执、阴冷又绝顶聪明的疯子的爱,他祁韵也承受不住啊!
屋外的男人还在轻轻敲着窗棂, 他轻柔的声音穿过窗户纸传进来。
“韵儿,怎么把窗户闩上了?”
一听见他的声音, 祁韵就打了个哆嗦。
怎么办?他该怎么面对他?
他千不该万不该招惹这个疯子,可如今他已然被疯子缠上了,疯子就在他的窗外守着不走,他该怎么办?!
外头的男人一声又一声催促着,祁韵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打开了窗户。
等在窗边的乔松年一看见他的脸露出来,就笑了起来:“总算开窗了。今日是睡忘了么?”
祁韵胡乱点点头,刚想顺着他的话说自己已经睡下了,却陡然发现自己身上还穿着没换下来的外出衣物。
祁韵立刻打住,说:“我还没梳洗呢,你先在外头等等。”
说着,就立刻把窗户关上。
然而,乔松年一只手伸进来,一把格住了他想要关窗的手。
“我在屋里等。”他说。
祁韵张嘴就想拒绝,话到嘴边又忍住了,不敢出口。
乔松年就翻进屋子,溜进他的床铺后面,祁韵只能硬着头皮叫丫鬟婆子进来伺候了自己梳洗。
新买的丫鬟珠玉年纪颇小,但梳头绾发的功夫不错,祁韵近来事多,睡前便会让她好好梳一梳头,好让自己从纷杂的事务中脱离出来,轻松入睡。
只是今日,祁韵心神不宁,珠玉才给他梳了一会儿,他就叹口气,说:“不梳了,你下去罢。”
珠玉小心翼翼地问:“主子,是珠玉哪里伺候得不好么?”
祁韵摇摇头:“我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