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讪讪笑了笑,不再作声了,一桌人就在尴尬而微妙的氛围里默默吃着饭。
好在,祁韵现在虽然没有丈夫,手底下却还有两个能干的管事,帮着他四处招呼,宴席倒也一直热热闹闹的,等到他回到这桌时,脸上还带着兴致高昂的笑意。
“爹,娘,还有乔老爷、乔夫人,咱们一块儿喝一杯。”祁韵举着杯子笑道。
他怀着孕不能真的喝酒,杯子里只是带些酒味的甜米酒,长辈们倒也赏脸,都笑着举起酒杯,祝他乔迁新禧。
祁韵笑着喝完,又抱着赵氏撒了几句娇,赵氏对着前亲家一直板着的脸这才松了些,饭桌上的气氛也活络起来,乔老爷趁此机会和祁老爷喝上了酒。
“对了。”祁韵忽而坐直身子,给自己重新倒上甜米酒,“乔少东家,我们也该喝一个。”
乔鹤年一愣,转头看了看他。
他们俩的凳子并没有挨在一起,四位长辈坐了上半桌,下半桌的四位小辈里,祁韵的两个哥哥特地坐在了中间,把他们俩隔开了。
所以,乔鹤年抬眼看过去时,中间还有两道虎视眈眈的不悦视线。
祁韵的大哥祁声开口:“阿韵,你是不是有点儿喝多了?”
跟一个辜负了你的臭男人有什么好喝的。
祁韵似乎没听懂他的意思:“我喝的是甜米酒,喝多也不会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