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
真是荒诞极了。
母亲在这头和嫖客做生意,儿子就隔着一条帘子躺着,听着。
阿影心想:这乔柏年也真够冷心绝情的,自己有手有脚,却靠母亲卖肉的钱活着。
屋里的乔柏年正躺在床上,一动不动,阿影看了一会儿,便觉得奇怪。
这会儿都是晌午时分了,正值夏季,这逼仄的小院又潮又闷,屋里比院里更甚,乔柏年一个火气正旺的年轻小伙,怎么还躺得住?
而且他还穿着衣裳,一动不动,连身都不翻一下!
阿影便小心地把窗户缝推开一些,往屋里细看。
视野更宽了些,他一眼便看见,乔柏年的脸上脖子上,满是密密麻麻的麻斑。
是天花!
而且是已经痊愈的天花!
阿影心头一惊。
现下宜州城里虽然天花肆虐,但新传染上的人都还在发病阶段,只有死在少夫人铺子跟前的那名乞丐是天花痊愈但死于并发症的。
他们一直以为这名乞丐是传播源头,因为再没有别的比他病程更早的病人了。
可是仔细想想,一名乞丐,天天在宜州城里活动,上哪儿染上天花呢?
原来是从乔柏年这儿染上的。
那名乞丐死在少夫人铺子跟前,是不是乔柏年和孙氏故意设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