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祁韵还在一旁说:“你做出这副神情做什么?好像对我有多用情似的。即便我不翻以前的旧账,就拿和离之后的事来说,你想想你都做了些什么?你可有做过一件让我开心的事?你不过是把你的‘挽留’,一厢情愿地加在我身上罢了!”
“看看你这副模样,好像我忤逆了你、说了你不爱听的话,你就又要像以前那样大发雷霆似的。”祁韵冷冷道,“乔鹤年,你别忘了,我们早已经和离了,你没资格在我跟前甩脸子发脾气,也没资格再把我关跨院了。要发脾气,就滚回你家去摔盘子摔碗,要是在我这儿摔我的东西,我要你十倍赔钱!”
他以前在乔鹤年面前,一直是温柔善良的模样,甚至从未和乔鹤年说过一句重话,这下噼里啪啦说了一箩筐,乔鹤年的心被他扎得稀烂,难以置信地喃喃:“阿韵,你、你怎么能说这些话?”
祁韵毫不留情道:“我只是说说,怎么了?你不是都一一对我做过了么?你这就觉得我绝情了?你自己做出这些事的时候,怎么不觉得你自己绝情?!”
乔鹤年的怒气泄了个干净,只剩下满心颓然。
“你刚刚那眼神,之前我也见过。在云县找到我的时候,你不是想掐死我么?”祁韵道。
乔鹤年喉咙一紧。
他艰涩道:“我……”
但只说出了这一个字,他就再也说不下去了。
祁韵:“所以,你不用摆出这样可怖的脸色来吓我,你发的什么疯我没见过?我都差点在你手里死了两回了。”
乔鹤年颓然地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没说出来,只喃喃道:“阿韵……”
祁韵没有应声,一双眼睛看着他,那眼里曾经的温柔和爱意,现在都已经消散,只剩下一汪平静的、死寂的湖水。
他道:“乔鹤年,现在我愿意同你打交道、同你一块儿做生意,是放下以前的情爱纠葛,重新同你认识、相处,做个生意伙伴,不是要和你重新开始。”
“所以,你不要再拿以前那套用在我身上,不要妄图再驯化我。要是你收起这些心思,我们也许还能打打交道,做做生意,当个普通朋友。”祁韵平静道,“但仅限于此,不会再进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