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鹤年拉着被子的手僵在原地。
他的脸色霎时变得铁青。
祁韵和乔松年的事,他好不容易暂且压下了滔天的怒火和醋意,可现在祁韵这么嘟囔一句,那些压抑已久的情绪登时冲破桎梏涌上了脑海。
乔松年、乔松年!
乔松年骗你怀了他的孩子,玷污了你的名誉,你却还对他念念不忘!
他恶狠狠地瞪着睡着的祁韵,真想把他拉起来质问,问他乔松年到底有什么好。
他比他有钱有势吗?!他比他更有本事吗?!他分到的那点儿家业这么多年来都是他这个孪生哥哥在帮他打理!
他就是个吊儿郎当的闲散富家少爷,哪能和自己比?!
乔鹤年的胸膛急促起伏着,不知为何,蓦然想起了在祁韵妆奁里看到过的那寥寥几样首饰。
白玉簪,珍珠手钏,素银簪。
除了素银簪,另两样对祁韵来说都不便宜,祁韵应当不会自己去买的。
是乔松年送给他的?
怪不得他天天戴!
而自己送给他的那些价值连城的首饰头面,他几乎从来不戴!
乔鹤年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赵婆婆和周婆婆被他吓了一大跳。
乔鹤年抬腿就往祁韵的妆台走,看见妆台上还摆着那个他从家里带出来的妆奁,立刻一把拉开。
妆奁的最上一层,却只剩了一支素银簪。
乔鹤年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