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害怕到极致、恐惧到癫狂的感觉,他好像很久很久以前就体会过。他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但这恐惧和癫狂在他脑海里不知名的地方留下了深刻的烙印,每次触发,都有种惊心动魄的余悸。
他不能再失去祁韵了,他不敢再失去祁韵了。
他隐隐地感知到,这是自己手里抓着的最后一根稻草。
如果祁韵死了、孩子死了……他受不了的,他真的会疯的。
脑子里那种突突的剧痛又涌了上来。
乔鹤年捂住了额头,身子趔趄了一下。
阿影吓了一跳,赶紧扶住他:“大少爷!快、快坐下歇一歇。”
乔鹤年被他扶着坐到桌边,抖着手从怀里掏出一个白瓷瓶,往外倒。
可倒了好半天,药丸都没倒出来,阿影连忙接过白瓷瓶帮他倒,这才发现瓶子里的药丸已经吃空了。
“大少爷,这、属下前不久才帮您配的一整瓶,您不能把这药当饭吃啊!”阿影皱着眉头。
乔鹤年揉了揉眉心。这次的头痛好像与先前不一样,不是一阵又一阵接连着袭来,只是突然一刺,而后就消散了。
他缓过来,道:“我没事。药吃完了?再去配一瓶。”
阿影:“大少爷,您再这样下去,身子会垮的。唉……既然大夫都这样说,您就让少夫人单独歇一阵子,您也歇一歇。”
大夫附和道:“影侍卫说的对。您何必和少夫人互相折磨呢?两个人各退一步,冷静下来好好想一想,对彼此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