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这边说话,乔鹤年就伸手接过了燕窝,尝了一口,然后叫李嫂再重新给祁韵拿个勺子。
祁韵被他气得倒仰,拍桌而起:“不吃了!”
乔鹤年淡声道:“这是新到的顶级龙牙官燕,一两便是三十两银。我今早用了二两,熬出来也就这么小小一盅,几口就吃完了。”
祁韵:“……”
他憋屈地坐了回来。
乔鹤年微微一笑,把燕窝推到他跟前:“吃罢。我记住这个味道了,明天会多放些糖。”
祁韵拿起勺子:“我叫你明天不用来了。”
乔鹤年又不作声了。
祁韵:“你不想听的,你就装作听不见吗?”
乔鹤年继续沉默。
祁韵奈何不了他,又不能真的把他打出门去,只能继续说他:“乔鹤年,你以前不是很要面子的吗?说我穷酸,上不了台面,丢你的脸,觉得我耍小脾气,伤了你的脸面,把我骂得多惨。你现在死皮赖脸坐在这儿被我挤兑,怎么不要面子了?”
乔鹤年终于开口:“阿韵,我很抱歉。”
祁韵冷笑一声:“我不需要你道歉。我不想再看见你了,你听不明白吗?”
乔鹤年袖中的手微微收紧,但面色依然不改:“阿韵,你就当是为了孩子,再忍耐忍耐罢。”
祁韵气得冷哼一声,道:“我凭什么还要忍耐?我忍的还不够多?乔鹤年,你永远只会叫别人忍耐,连这种自以为是的道歉都是给别人增添麻烦,还要别人忍耐你,那你来道什么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