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韵沮丧地叹了一口气,闭上眼睛。
外头的喧闹声依然不断,他迷迷糊糊直到后半夜才睡着,第二日便没能起身,一直睡到中午。
周婆婆伺候他梳洗,道:“夫人,昨夜是不是太吵了,您没睡好?老奴也觉得这儿太吵了。”
祁韵揉着眉心:“习惯就好了。快些梳洗,我去铺子里看看。”
周婆婆连忙给他梳好发髻,又从妆奁里拿出一支玉簪,便要簪在他发中。
“等等。”祁韵拦住她,拿过那支玉簪。
是那支玉兔抱月簪。
祁韵轻轻摩挲了这支雪白无暇的簪子一会儿,将它和松枝玉簪、珍珠手钏都拿了出来,放在妆奁最底层。
“这几样东西,以后不要用了。”他说。
周婆婆连忙应下,再去看那妆奁里 只剩一支素银簪了。
她有点儿为难,取出这支银簪:“夫人,那就戴这支么?”
祁韵点点头。
周婆婆把素银簪给他戴上了。
这支簪子是祁韵未嫁时,为数不多的首饰之一,他那时候只要出门做客,就会戴它。
没想到兜兜转转,还是戴它。
只是现在铜镜中的脸,早已不是那时青涩天真的模样了。
祁韵叹一口气,不再看镜子,起身吃了些东西,就去了铺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