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鹤年慌忙抬起头:“阿韵,不、不,你听我解释,那时候我想去救你的,但我突然就昏过去了,从那一天开始,直到正月初一,我才醒过来,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我可能是有什么病,我也不敢告诉别人,我只告诉你,这是真的……”
可祁韵只是冷淡地看着他,像看一个说谎成性的混蛋。
乔鹤年看着他这样的眼神,心都寒了,只重复着:“我说的真的是真的,我对天发誓是真的,我不会再骗你了……”
祁韵闭了闭眼:“现在再说这些,也没有意义了。”
“有意义的,阿韵,我当时不是不想去救你,我真的失去了意识,根本不知道那中间发生了什么。”乔鹤年费力地挪过来,慌张地拉着他的裙摆,“那时候船上还有很多人,我可以把他们叫过来作证,我那时确实昏了过去……”
祁韵低头看着他:“是么,偏偏在要救我的时候昏了过去?”
乔鹤年:“……”
祁韵叹了一口气:“不说这些了。乔鹤年,你知道的,我很胆小、很优柔寡断,很怕做什么大决定,但凡我还有一丝和你过下去的可能,我都不会闹得这么难看。”
“所以,我敢在你爹娘面前闹得这么厉害,敢把我和松年的事都捅出来,敢逼他们,敢逼你,就是下定决心,一辈子都不会回乔家了。”祁韵将自己的裙摆一点一点从他手中扯出来,“要不是死过一次,我真没法下这个决心。”
听到他说“死过一次”,乔鹤年的手一抖,松开了。
那轻纱做的柔软裙摆,就这样,倏然从他手中滑走了。
就像他没握住的那份真心一样,轻飘飘地拂过他的手掌,毫不留恋地飘走了。
这时,前院终于传来动静,是林星儿的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