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韵根本听不进他讲话,只再看了一眼北跨院的门。
阴森森的,好像一张吃人的巨口。
他发着抖,往后退,远离乔鹤年,远离那张吃人的巨口。
乔鹤年连忙追上来:“阿韵,我保证,保证以后再也不会……”
祁韵双目通红,阴冷怨恨地盯着他:“你保证过。我想起来了。”
乔鹤年:“……”
祁韵:“你保证过三次。”
乔鹤年一愣,眼神霎时从慌乱转为绝望。
祁韵急促喘着气:“第三次,我差点就死在你手里了。乔鹤年,你好厚的脸皮啊,你怎么还有脸在我面前装得这么冠冕堂皇、装得好像无事发生!”
乔鹤年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祁韵指着他,眼睛里蓄满泪水,大吼:“你骗我骗得好苦啊!一次又一次,永远都不会改!你骗完了,乔松年又来骗我,骗得我怀了他的孩子!你们兄弟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乔鹤年急了,还想去捉他的手,祁韵却猛地甩手,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我不会再信你一个字了,我祁韵也是爹生娘养的,不是理所应当给你当牛做马的!”祁韵朝他怒吼,吼得脸都涨红了,“你给我写和离书,现在就写!”
乔鹤年登时连脸都忘记去捂,扑上去抓住了他的手:“阿韵,你冷静一点,我们好好说,我们以后好好过日子,不要提什么和离……”
祁韵猛地甩脱了手。
“别碰我!”他两眼通红,胸膛急促起伏,“乔鹤年,你也配说好好过日子。你的好日子,就是要把我的命榨干吗?!”
乔鹤年徒劳地否认:“不是的,我知道错了,阿韵,你再给我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