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韵慌了,不停拿手抚摸着肚皮,里头的胎儿好像也不舒服,不时撞他一下,踢他一脚。
“怎么了?”乔鹤年的声音忽而响在耳边。
祁韵被他吓了一大跳,一抬头才发现乔鹤年不知何时已经靠了过来,坐在他身边。
“你、你走开。”祁韵连忙伸手推他,可手一推在他身上,才发觉胳膊都软了,根本使不上力气。
他的身子怎么了?怎么会这样?
祁韵急得眼泪都出来了,只一个劲地说:“你走开,离我远点!”
乔鹤年眉头紧蹙:“你嘴都白了,到底哪里不舒服?”
祁韵听不进去,只一个劲推他,乔鹤年当即喊道:“停车!把那个婆子叫上来!”
侍卫赶紧停下马车,不一会儿,周婆婆掀开门帘进来了:“夫人,您怎么样?哎呀,夫人,您这是怎么了?”
她赶紧扶住脸色惨白的祁韵,把他扶到软垫上:“来,先躺着,您的肚子太大了,久坐不舒服。”
有熟悉的下人在身边伺候,祁韵总算松了一口气,也能听得进话了,扶着她的胳膊站起身,准备躺在软垫上。
可就在他起身时,乔鹤年眼尖,看见他裙摆上印了一丝红色。
祁韵的夏衣单薄素净,这一丝红色尤为刺眼,乔鹤年当即伸手,扯过了他的裙摆细看:“这是什么?”
没等他看清,周婆婆一把将裙摆扯了回来:“啊呀,你这个伯老爷,怎么能对我家夫人动手动脚呢?”
说完,她也看见了裙摆上的一抹红,当即脸色大变,赶紧扶着祁韵躺下来,然后就来赶乔鹤年:“出去、出去,到马车外面走走。”
乔鹤年意识到事情不妙。虽然他并不精通医术,但这些年来做生意混迹江湖,流产落红的事不知听过多少,登时变了脸色:“他不会流产罢?”
这话一出来,躺着的祁韵蓦然瞪大了眼睛:“流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