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手,曾经和他相握着,一起面对了祖母的刁难,一起经历了红珊瑚树被毁、夜明珠被盗的风波,一起把二房赶出了家。
他们明明共同经历了那么多,为什么祁韵现在抽手要走了?
乔鹤年通红的眼眶中掉下了一颗泪。
随着这泪落下,他骤然卸了力,松了手。
几乎昏迷的祁韵一下子往地上滑去。
乔鹤年伸手一抱,将他接在了怀里。
祁韵猛地喘过了气,只是人还懵着,只知道捂着喉咙猛喘气。
乔鹤年红着眼看着他,半晌,将他打横一抱,大步走出了屋。
“收拾东西,今天就回宜州。”他冷冷道。
屋外守着的侍卫们大气都不敢出,整齐应声:“是!”
乔鹤年抱着祁韵就往后院走,让人把后院的马车拉出来。周婆婆见这个大伯哥居然如此逾越,抱着夫人就走,连忙追上来拉他的袖子:“这是做什么啊?我家老爷还没回来呢,您、您不能这样啊……”
乔鹤年头也不回,继续吩咐:“屋里的下人,少夫人的东西,一并带上,把这处宅院退了。”
跟在背后的阿影闷头应是,而后赶紧拉走了周婆婆。
乔鹤年就这么浑身滴着水,抱着祁韵上了马车。
侍卫们飞快收拾了东西,还买来一架板车把箱笼装上,把下人们也赶了上去。
老刀捧着一身新衣裳,凑到车窗边:“大少爷,要不要换身衣裳?属下在屋里找到了没穿过的新衣,应当是您的尺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