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鹤年如遭雷击。
他八抬大轿、明媒正娶的老婆,怎么就成了弟媳、成了松年的媳妇?!
周婆婆在旁扶着他,大叫:“哎哟!这是在做什么呀,我家夫人可是孕夫!您当心点儿啊!”
乔鹤年身子一震,狠狠盯住了祁韵圆滚滚的肚子。
他说他是松年的媳妇,那这个孩子……是松年的孩子?!
这一瞬间,那些碎片般的场景在他脑海中串成了一条线。
祁韵刚嫁进家门时,松年就总是捉弄他,自己发现松年可能爱慕祁韵后,狠狠罚了祁韵一次,后来松年就再没捉弄过祁韵。
那时候他和祁韵的感情越来越好,他渐渐放松了警惕,没再留意过松年和祁韵的往来。可是每一次家中宴请聚会、换季做新衣,祁韵总会提一句,松年来没来?松年有没有新衣裳?
他们是不是在那时候就勾搭上了?所以松年才再没有欺负过他!
不错,不错。祁韵落水后在远波县出现过,他落脚的那处宅子,租赁人是“云树”。
云脚低垂三五树,不就是“松”字么。
乔鹤年的怒火直冲头顶,两只眼睛几欲喷出火来把祁韵烧成焦炭!
一旁的王老板偏还不会看脸色,在旁不停大骂,跌他的面子:“我不管你们演什么,反正你今天得付钱!不付钱我报官来抓你!”
乔鹤年紧紧抓着祁韵的手臂,胸膛急促起伏,几乎想回身就把王老板一脚踢出一丈远。
好在阿影及时把王老板拉到一边:“别急别急,我们大少爷不会差你这点钱。”
王老板:“哼,不差钱光拿嘴说没用,你倒是付钱哪!”
乔鹤年深深吸了一口气。
也许是气得过头了,他反而奇异地冷静下来,寒着脸,道:“嚷嚷什么,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