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鹤年心中喃喃:三日前。
那他这次昏迷足有四日了。
他从床上起身,简单洗漱, 阿影连忙给他弄了些吃的来。
商船上没什么好酒好菜,只有干粮, 好在乔鹤年也并不讲究,在桌边坐下,道:“你可知道,我为什么叫你回去歇了半个月?”
阿影沉默片刻,道:“是因为属下对您有所隐瞒。”
乔鹤年看着他:“既然你自己也知道,那就不用我一条一条问了罢?”
阿影:“……”
“小年时我回家那次,正月初四夜里我独自出去那次,还有前几日我又独自出去,这些事,”乔鹤年一件一件数过来,“我都记得不太清楚了。”
阿影:“……”
原先乔鹤年跟他说的,是“我不记得”,现在变成了“记得不太清楚”。
他的这位多疑的主子,在他跟前已谨慎起来了。
阿影抿了抿嘴,说:“小年那次,属下没有亲眼见到您,只是听别人说的。”
乔鹤年:“别人如何说?”
阿影:“没说什么特别的,大家就是听到您平安回来了,很高兴。那天您是大半夜坐商船回宜州的,船上的伙计最先知道,很快就把消息传到了铺子里。然后您到宜州就直接回了主家,去见老爷夫人,天亮又走了。”
乔鹤年立刻问:“去了哪里?”
阿影摇摇头:“这就不知道了,您没有坐乔家的商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