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老爷把手一摊:“那怎么办?现在亲家还只是送点东西,叫大儿子来打探一下,再过一阵子,他们全家上门来要儿子,到时候你要怎么办?你上哪儿赔他们一个儿子?”
刘氏:“……”
乔老爷:“现在去讲,好歹咱们礼数到了,先低头认错,诚恳一些。要是瞒到那时候,人家那积的一肚子气,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刘氏小声嘀咕:“好说话?人家儿子都没了,还跟你好说话?到时候你们爷俩上门去赔礼道歉,人家把你俩皮都剥咯。”
这话一出,二人都沉默下来,想到了五岁便逝去的小儿子。
失子之痛,他们是亲身体会过的。
半晌,刘氏叹了一口气。
“罢了,我俩便再找鹤年劝一劝,让他早日放下这个心结也好。”
两人又看向了放在桌上的茶叶和熏肉,感到一阵头疼。
不吃的话,浪费了人家的一片心意,要吃又觉得心里难安 毕竟祁韵现在还生死未卜呢,怎么好意思吃人家父母种的茶、做的熏肉?
乔老爷叹一口气,点点刘氏:“你这个儿子啊,真是鬼精,他自己不吃,叫我们来吃。”
刘氏翻了个白眼:“这不是你儿子吗?怎么,他有出息的时候就是你儿子,他混账的时候就成了我儿子了?”
乔老爷:“你还叫我去劝他,你自己光会做好人。”
刘氏:“那你也没劝过啊!哪次不是我去劝的,你就知道讲大话,还倒打一耙,我真是看透你了。”
两人又吵了几句,才忿忿停下,刘氏叫婆子把茶叶收了起来,将熏肉拿去炒了菜吃。
一半一半,总没有错处了。